相比之下,中国大陆似乎在信息技术方面更具竞争力,全球10大互联网公司美国有6家、中国有4家,全球30大互联网公司美国有17家、中国有8家。这一优势甚至是德国及欧洲国家所不具备的。
但若向外资开放相关市场,内地互联网企业能否保持现有份额或是疑问。李新创告诉《凤凰周刊》,“中国钢铁行业自主软件开发和管理集成创新能力仍然较弱,国内技术多数处于产业价值链末端,国外软件和后续服务的昂贵价格也非大多数企业所能承受。”
对工业4.0,国人多数仍从器物、技术层面理解,殊不知从未受东方智慧熏染的西方人对第四次工业革命有更深入的洞察。
比如西门子公司为贯彻“电气化、自动化、数字化”的2020公司愿景,去年取消了4个“业务领域”这一中间层级,将底部的16个业务群重组成9个。许国祯介绍,这是为了让西门子更快速地反应市场需求,更加贴近客户。另外,西门子将把员工股票计划扩大至高级管理层以下,人数增加至少50%,达到超过20万人。
这些做法与工业4.0又有何关联?原来西方人把工业4.0时代理解为一个机器、一个工厂、一个社会都是高度智慧的有机生命体,能够快速高效精确地与内外互动,而不仅仅是把所有硬件连接的器物层面。因此,公司的部门重组、强化激励,乃至社会的知识产权保护、成熟市场经济等等,都是对高度智慧有机生命体的模仿,工业4.0是社会综合因素的集成。
反观中国,推行工业4.0的诸多条件显然都有落差。
此外,实现工业4.0就要将一切产品、机器、传感器、软件等互联互通,抓取和分析大数据,并发出相应指令,这就需要统一的“语言和大脑”。目前各国各大企业都在争夺平台和标准的控制权,比如德国总理默克尔认为,德国可在欧洲甚至全球推行工业4.0的标准。
不过,也有内地观察人士认为,工业4.0是渐进过程,真正到来可能需要20年,正处于探索阶段、连统一标准都尚未确立,对中国还言之过早。中国当前应该力所能及,扎实从工业2.0向工业3.0跃升,提高生产自动化水平,而非发动新一轮过热投资,否则世界工厂地位恐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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