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母体里,嵌入了太多的中国科学家的自主创新。“整个项目的自研率在90%以上,取得了65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和成果。”等离子体所所长李建刚如数家珍。
2003年10月,有25位外国人到合肥对EAST进行了评估,其中包括英、德、美、俄、日、法等国著名聚变研究所的所长和国际聚变研究组织的负责人,也包括“国际热核聚变试验堆”(ITER)计划的负责人,又都是EAST工程建设的国际顾问委员会成员。他们写下的评议意见是:“EAST将是一个对世界聚变研究产生重要影响的先进科学设备;它将是世界上第一个同时具有全超导磁体和主动冷却结构的托卡马克,能实现稳态运行;EAST是中国聚变研究向前迈出的一大步,是中国新一代聚变人才培养的巨大成功。”☆
“病人拒绝住院”
2002年12月,合肥的冬天格外的冷。等离子体所副所长武松涛的嗓子疼得厉害,说话沙哑。但他一天到晚还在不停地工作,因为他是EAST主机的总体设计负责人。几天后,武松涛“哑巴”了,连喝水都困难了。大夫诊断他患了急性扁桃体炎,要求立即住院动手术,并且开好了住院单。
那时,EAST正处于建设的关键期。武松涛坚决不住院,只是每天到医院打一会儿点滴,之后照常上班。医生三次要求他住院,都被他拒绝了。无奈的医生特别在武松涛的病历上作了记录:“病人拒绝住院”。
EAST建设了8年,等离子体所不仅收获了世界上第一个具有非圆截面的全超导托卡马克装置,而且也炼就了一支具有拼搏精神的战斗队伍。
项目总经理万元熙经常加班加点,工作在实验第一线。然而他却是一个胃切除4/5,并患过心脏病,至今还留有心肌梗塞病灶的人。
所长李建刚坦言,我们的团队里,没有一名院士,都是普通的科技人员做工程。这个团队创造了奇迹:经过8年努力,EAST装置一次调试成功。“这种大科学工程,如果有一个人的工作不合格,就会影响整个工程的进展。”
自主创新、爱国精神、团队精神、拼搏奉献,一项EAST工程,使我国聚变科技界有了众多收获。
2006年11月21日,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反应堆计划(ITER)正式启动,该计划被称为人类最终解决能源问题的最大希望。作为参与国,我国将承担10%的责任。在这样的国际合作的大科学工程中,中国人能够占有一席之地,这与EAST的成功有着巨大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