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一个美人重要吗？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毋庸置疑。然而在2015世界机器人大会的“人工智能开启机器人新纪元”论坛上，人工智能专家们纷纷表示，机器人的“内在美”——智商更重要。
轮式机器人或取代汽车
“轮式机器人将取代汽车，专职司机行业将逐渐消失，私人拥有轿车的时代将渐行渐远。”中国人工智能学会理事长、中国工程院院士李德毅很有激情。当他站在论坛中心的圆形小台上说出上述预言时，你能强烈感受到他在跟一个旧时代挥手作别的自信和自豪。
李德毅口中的轮式机器人，就是能跟乘客友好交互的智能化的自动驾驶汽车。老百姓可能觉得这种技术距离实用为时尚远，但在那些深深浸淫其中、深刻感受到技术和行业变化的专家看来，这一变化已近在眼前。
今年8月，智能公交车iBUS采用了李德毅课题组研发的技术，在郑开大道上完成实路实验。录像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旁边有小汽车、三轮车、摩托车不时经过，而iBUS在全程无人干预下进行跟车行驶、自主换道、邻道超车、自动辨别红绿灯通行、定点停靠……途经26个信号灯、在全开放环境安全行驶32.6公里后顺利到达测试终点。这是世界上第一辆自动驾驶公交车走实际道路的成功实验。它意味着，无人驾驶汽车，也就是轮式机器人可能比想象中更早进入现实生活。
“目前，包括智能导航在内的离线汽车辅助驾驶手段越来越丰富，离智能的在线驾驶仅一步之遥。”李德毅还开玩笑说，如果现在有厂商赞助1辆跑车，他的团队可以研发出1辆能玩漂移的“飙车机器人”。
“机器人和人类可能形似神不似，也可能神似形不似。当前，更应该研发神似形不似的云机器人。”在李德毅看来，神似胜过形似，当汽车有了智商，它就不再是汽车，而是轮式机器人，可以替代很多人的工作。它可以实现导航、导游、教练和代驾等功能，还可以识别路口交警手语，甚至仲裁交通事故，并且让现在的道路汽车交通事故发生率下降3个数量级。
虚拟机器人吸金有术
“很多科幻电影中，智能机器人都拥有人形，而我最喜欢《星际穿越》中的那类神似形不似的智能机器人塔斯（Tars）。塔斯看着像冰箱门，又像是由4根不锈钢筷子拼接而成的工具。它虽然没有人的外形，却聪敏可爱，拥有人的智商和情感。”小i机器人创始人、总裁朱频频在论坛演讲的开头，就宣示对塔斯的偏爱。
事实上，机器人不必拥有人形，甚至压根不必拥有实体外形，虚拟机器人照样充满商机。2001年成立的小i机器人，最初是用于MSN和QQ工具里的虚拟聊天机器人。用朱频频的话说，这种聊天机器人，“不赚钱，赚吆喝，在通用聊天领域没有产值”。
那时的朱频频恐怕没有想到，当虚拟聊天机器人进入专业应答领域后，顿时从一文不名变得商机无限。
随着时间推移，小i机器人的自然语言问答、深度学习和智能机器人等技术逐渐成熟甚至遥遥领先，最终形成虚拟客户助手，也就是“智能客服”这样的产品。它们占据了中国九成的智能客服市场。如今在中国，也许你不知道小i机器人，但你多半早就和它打过交道。淘宝、微信、联想、小米、移动、电信、联通、招行、交行……全都使用小i机器人为顾客提供后台自动应答的智能客服服务。小i机器人目前也是全球最大的智能机器人提供商和运营商，每年有上百亿次的对话交互。
“虚拟机器人可以替代人类重复性的脑力劳动，让我们解放出来，去做更有趣的事情。”朱频频说。
“有用”机器人开辟蓝海
可以看到，人工智能专家们都是一群实用主义者。不论是轮式机器人，还是虚拟机器人，“有用”都是判断优劣的关键。
“机器人必须拥有强大的用户体验，能有效代替人的角色，不一定长得像人。”云端机器人CEO黄晓庆说，机器人不能只是做成缺乏实用价值的玩具，而是要确实取代人的工作，“即便是做成玩具跟小孩玩，那也要能替代母亲的工作”。
“机器人最擅长的事不是跟你谈恋爱，而是替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地平线机器人CEO余凯更进一步表示，“无用的机器人是红海，有用的机器人是蓝海，不可替代。机器人延展了人的能力，使人生活得更好”。
“多年前，你能想象出手机如今能做什么吗？现在的机器人就是当年的大哥大。”康力优蓝CEO刘雪楠说，机器人将是未来RT（机器人技术）时代的核心。它们必须有实体，不一定和人长得一样，但要有美感。“机器人技术的突破不会是综合性的，应该是单点任务的突破。在RT时代，配合的元素会更充分，因为没有比机器人更为复杂的产品。”刘雪楠说。（经济日报记者 佘惠敏）